逗趣历史|生活,是很好玩的
文学与传媒学院(ctgulm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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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一文狐,修炼成老精。”贾平凹在一首诗中这样评价汪曾祺。
他既无政治野心,更无政治头脑,一生经历了无数苦难与挫折,受过各种不公正待遇,尽管如此,他始终保持着平静旷达的心态,创造了乐观积极诗意的文学人生。
更重要的是,他可是个顶顶有趣,懂得生活的人!
这些看起来简简单单,极具生活气息的文字正出自于汪曾祺的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。
在书里,他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,仿若清风徐来,令人神清气爽,可比其他文人弯弯绕绕的字句要有趣多了。
他不仅喜欢吃、懂得吃、懂得做,还懂得写美食,从家乡高邮的鸭蛋到北京的豆汁儿,到湖南的腊肉、野菜,他都要细细琢磨一番,并感叹:“我很爱吃。”
他笔下的《人间种种清香,好想常常》写家常小菜,也写地方风味,还有民间小食,让人看着看着就口水直流三千尺了。
食物承载记忆与情感,在味蕾处勾引无限相思,会吃,更会写吃,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了。
一个会生活的人,性格十有八九也是有意思的了,同时这也与美好的童年回忆撇不开关系。
他的父亲是个绝顶聪明的人,会画画、会刻章、会做风筝、会摆弄各种乐器。
他从四五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学文学、绘画,父亲会带着他去麦田里放风筝,用小西瓜挖净瓜瓤做通体透亮的西瓜灯,这些都成为他童年美好的回忆。
“多年父子成兄弟”是父亲的名言。
他对汪曾祺十分随和,汪曾祺爱唱戏,他就拉胡琴给儿子伴奏;他喝酒,给汪曾祺也倒上一杯;他抽烟,一次抽出两根父子俩分着抽,每次还先给儿子点火;汪曾祺17岁有了初恋,暑假在家里写情书,父亲就在旁边给他出主意。
家里对他的爱让他成为了一个有趣的人,也让他成为了一个爱吃爱喝爱玩儿的人。
吃自是不必多说了,他什么都爱吃,到昆明要吃米线,到张家口专吃土豆,到了京城就爱吃老北京的麻豆腐,还一定要用羊尾巴油炒。
他读书时曾听闻河豚的美名,却总未能如愿尝到,多年后写道:“六十年来余一恨,不曾拼死吃河豚。”也只有汪曾祺才会为了一顿河豚而记挂了六十多年。
喝在爱酒,白酒、黄酒、啤酒、洋酒来者不拒,有一次他胆囊炎发作去医院急诊,医生诊断并与烟酒无关,他就开心得满脸笑成了菊花,高声对家人宣布:“我还可以喝酒!”
玩在泡茶馆、唱京剧、昆曲、吹笛子,尤其是在大学时期,他的这些课余生活丰富的令人乍舌,当然也就毫无疑问的缩短了学习时间,于是哪怕他的文章写得极好,深受老师沈从文的喜爱,也因为英语和体育不及格而重修一年,最后又因拒绝为美军当翻译而没拿到大学文凭。
哎,谁知道大作家汪曾祺竟然没有大学文凭呢?
汪曾祺还有很特别的一点,就是他可以让他人感受到生活竟是如此的有意思。
他就像一个美的“捕手”,终身都在捕捉美、创造美,让你看了他的书之后禁不住感叹:活着可真好啊!也让他身边的人感受到生活的趣味,不禁感叹:有这样有趣的人在身边,生活可真是美好啊!
在他的笔下,无一事不美,他用一支笔,将我们带到了人生的另一重境界,让我们知道,原来平凡的生活也可以过得如此诗意。
有这么一句话,“俗到了极致就是雅“,汪曾祺用最俗气最口语的语言,贴近我们的生活,不觉得俗,倒是觉得他的生活有意思得很,甚至想着自己也去主动发现生活里的趣味。
像汪曾祺这样的文人雅士来说,不管生活境遇如何变更,总是固守这对生活的一种情趣,而这样的闲情雅致,已慢慢消失在光阴的尘埃之中了。他的文章就像独自开在人烟稀少的角落里的花一样,偶尔有人经过,静静观赏一次,不禁赞叹一声:真美啊!
这就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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